舒野被四个人轮流折腾了一晚上，根本没睡好。

一大清早，他揉着疲倦而酸涩的眼睛，没精打采地坐在餐桌前。

餐桌上的餐点，是舒野凌晨四点起来订的，酒店大厨上班后做的第一轮菜，时间宽裕，做出来的成品也格外精致。

舒屿一直放在保温蒸箱里，待到舒野起床才端上桌，温度刚刚好。

舒野捧着一个汤盅，小口抿着炖得软烂的花胶山药乳鸽汤，神情有点意兴阑珊。

乳鸽汤的汤色清澈不浊，汤面金黄醇美，一揭盅香气迎面扑来，滋味鲜美。

遇上这一阴雨连绵的气候，早上起来先喝一碗热热的汤，最是熨帖滋补了。

唯一美中不足的是，乳鸽肉质紧实，还带有不少细小的骨头，舒野懒得啃，便将瘦了吧唧的鸽翅膀往舒屿的碗里一夹，随口说：

“哥哥，你工作辛苦了，给你吃肉肉。”

舒屿的眉宇微微舒展，语气却不温不火地：

“又是什么套路？是不是打算提什么过分的要求？”

舒野：“……”

真是的，哥哥这人就是不值得对他好！

舒野小嘴一撅，刚想反驳，突然想起一事，于是调转态度道：

“哥哥，你最近有没有体检啊，身体真的没事吗？”

他的关心进一步冲淡了舒屿身上的冷意，舒屿唇角微弯，“没事，我的问题只有你一个，你能让我省点心就好。”

舒野眨眨眼睛，斟酌着词句道：

“别这么说，天有不测风云，人有旦夕祸福。律师可是精神病和过劳死的高发行业，——你的遗嘱立了没有呀？”

舒屿的脸色瞬间恢复了阴郁，沉着脸在舒野的额头上扣了个暴戾，“闭嘴吃你的饭。”

“……”舒野委屈地揉着额头噤了声。

晏凯复默默打量着两人的互动，半晌，慢条斯理地扯了扯唇：“我的遗嘱已经立了，我拥有的所有东西，肯定是留给我最爱的小乖。”

说到这，他托着下巴，饱含深意地看向舒野，“——我的小乖是谁呢？”

舒野低头喝了一口汤底，不屑一顾道：“你死亡以后，第一个被警方怀疑的倒霉蛋。”

晏凯复低低笑了起来。

舒北宸盯着舒野汤盅里剩下的一只鸽腿，撇着唇一脸不爽的样子，似乎很是不满舒野的厚此薄彼。

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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